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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二十一）
两份合同摊在六个人面前，李宇春双手交握在翘起的腿上，目光一一扫过六个年轻人，终于缓缓开口——
“现在有一件事要你们自己来做决定，我会签下你们，但是由你们选择，是以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师徒的关系。”
“当然是………”郭子凡的一句话还没说完，便被李宇春的一个手势止住。
“具体合同你们拿回去看，简单的说，做上下级，我会马上让团队筹划你们的新专辑和接下来的包装，收入的话，你们七公司三。责任和义务合同里都会写清楚。”
内地经济公司签约新人，大多是五五分账，三七开基本是比较成熟稍有地位的艺人能拿到的价码，而他们不过是在旧公司里蹉跎了两年，高不成低不就的小艺人，单看李宇春出手帮忙解决解约问题，又给出三七分账的条件，足见她的用心。
“做师徒呢？”谷嘉诚问
“做师徒，前两年没有分账，一切听公司的，你们的学习生活训练直接由我安排，公司为你们负全责。”
“我们………”又是一个暂停的手势，赵磊的话也被打断在口中。
“不要现在给我回答，回去好好想想，我给你们48个小时，去和家里人好好商议，后天的这个时候，来签合同。”
“春春姐，不用这样吧，你明知道我们会怎么选，我们相信你呀。”焉栩嘉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。
“这和相不相信没关系，听我的，去吧。”
三个小孩子还想说什么，却被韩沐伯与伍嘉成拉了一下，住了口。
“谢谢春春姐，我们会回去好好考虑的。”韩沐伯的语调带着郑重，六个年轻人鞠了一躬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大伯，嘉成哥，为什么不直接签了啊。”焉栩嘉疑惑。
“别辜负春春姐的苦心。”伍嘉成道“她这是尊重我们，也是让我们考虑清楚以后怎么走。”
在大家争论的时候，伍嘉成细细的阅读了两份不同的合同——
第一份，是很平常的艺人签约合同，三七分账，待遇优厚，甚至每年几部影视剧和专辑发行都写的清清楚楚，单看第一份，便知几人之间是真正有情分在的，若是普通艺人见到这份合同，不知要如何羡慕他们。
第二份，则是一份苛刻了许多的合同，只有两年期约，这两年间没有分账，只有公司的固定工资；没有具体提到资源，训练却是很严格；生活与学习都有着严密的规定。乍看之下严苛无比，可是却清楚的写着学习生活训练事宜皆由李宇春安排。
实际上，这是一道选择题。若他们选择名利，李宇春便铺了一条好走的路，任由他们天高海阔；若他们选择了梦想，李宇春便从一点一点教起，为他们护一次航。
前者，是往日情分；后者，是续写师徒之谊。
工作室内，李宇春和伊一分坐两张沙发，一个认认真真看着电视台发来的合同，一个认认真真的听着电话——
“春春，你这是往绝路上逼我啊。”
“我哪有？”李宇春听着马昊状似无可奈何的语气，不由心里暗笑。
“何必呢？让你公司宣发部门的经理和我打官司。”
“这个真没有，只是公司对员工的私人法律问题有福利援助而已。”李宇春和从合同中抬起头的伊一对视一下。
“就为了六个没什么前景的艺人。值当么？”
“马昊……”李宇春顿了一下，似乎是想起从前和对方还相熟时，也曾彼此客客气气相互照应“我觉得艺人做到我这个程度是有责任的。坚守艺德是，培养新人也是。”
马昊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，握着话筒的手攥的苍白——凭什么？她可以一边说着艺德一边名利双收，自己汲汲营营却一无所获？
（二十二）
六个年轻人的决定其实很简单。大家本来求的也不是什么酒色财气。为了这根傲骨，这口骨气，险些背上了1500万的债务，被诋毁的时候尚不曾低首回头，如今前景明亮，更不会被浮华遮眼。
家里人亦大多数是支持他们的决定，纵使稍有疑虑，少年们也是积极解释，直致家人安心。于是这48小时，反而没有太多的纠结，尽是事成的愉悦，着实是叫人轻松了两天。
而这两天里，聚益影业本来试图再起风浪，无奈大多数营销公司不合作，电视台方面撤销了追责，而数张所谓“欺诈消费者”的律师函纷纷寄来。六个年轻人的成年粉丝，尤其是在《燃烧吧少年》比赛时实在在花过钱的纷纷都提出起诉，指控在比赛后又退出X玖少年团是欺诈行为。而“聚益影业欺诈消费者”这个话题，始终徘徊在微博热搜puls上，不上热搜榜，却也没有消失。
为了及时止损，聚益影业居然不再要求解约金，并同意解约。
李宇春和六个年轻人的合同签的很顺利，当最后一个春字落在纸上时，焉栩嘉开心的跳了起来，韩沐伯则抱拳喊了一句“师父。”
“二师兄不必多礼。”郭子凡插嘴调笑，结果被赏了一个爆栗。
签约结束后，李宇春宣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，三个小的要恢复学业，郭子凡和赵磊找老师集中补习，参加下一次高考；焉栩嘉重回高中，准备两年后参加高考。
这一决定的宣布，又将三个孩子弄出泪来，签在聚益的时候，最终也没能继续学业，如今签了黄色石头，在自己的老师门下，学业被当做了头等重要的事情。
师徒关系彻底确立后，李宇春做的第二件事情，就是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聚益影业送去，为的是叫几人走的安心，不怕落人口舌。
安排好了这一切，就开始研究六人重新出道的发展方向。
作为重新出道的预热，是一则视频，视频是吃火锅那日伊一录的，六个人拿着锅碗瓢盆酒瓶子做乐器，敲敲打打这当伴奏，唱了一曲《WE ARE YOUNG》和《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》。当时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闹，可仔细看来，少年们才走过阴霾，雨后天晴的明朗，与不怕坎坷的坚毅，正是对年少和梦想最好的诠释。
视频由伍嘉成发出，其他五人转发。
第二日，李宇春疯狂工作室发出一张六个剪影的照片，配文——重新开始，从心出发，你，准备好了么？
结尾例行碎碎念：解约终于搞定了，新篇章要开始了，开心！
讲真，琴的坑品其实特别不好，但是少年们让我捡回来了久违的节操！
看不见韩沐伯的日子，想他想他想他！
我要去开心的写沐我啦啦啦~~~
最后一期轻直播，磊磊不经意的串门，暖哭我！
最后一期烧瓶，五甜的互动，暖哭我！
扶我起来，老娘还能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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